怀里的包裹滚烫。
那是阿黛的命,是苏枕雪的盼头,沉甸甸的,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吸了一口气,风雪便不管不顾地涌进肺里,像是灌进去一把碎冰碴子,疼得钻心。
但也正是这股子疼,让他纷乱的心神,重新拧成了一股绳。
他站直了身子,像一杆戳在雪地里的枪。
伸出手掀开了那厚得能挡刀的帐帘。
没有通传,也无人阻拦。
他走了进去。
帐内比帐外还要冷。
那是一种没有生气的死寂的冷。
正中的巨大火盆里,上好的银霜炭早就烧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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