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温和。
“天冷,一会儿去诏狱的路,怕是不好走。”
“你这身子骨,可要当心些。”
严海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
他看着裴知寒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无俦的脸,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毛骨悚然的寒意。
他不懂。
他完全看不懂眼前这个年轻人。
下一刻。
裴知寒收回了手。
他脸上的温和,也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山崩地裂般的,无尽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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