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雪看着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没有半分温度:“萧公子说笑了。”
她手中那根从路边随手折来的木棍,看似脆弱,此刻却被她拄在地上,轻轻一点,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本宫只是出来散散心,却不想,竟撞见萧公子在此,审问一个……朝廷要犯?”
她的视线,缓缓移向木架上那个气息奄奄,不知是死是活的僧人。
“本宫倒是好奇得很。慧明师傅乃是白马寺的账房僧,陛下曾多次下旨,令其协同户部清点钱粮,以昭天下公正。如此一个在佛前挂号、在君前留名的人,究竟是犯了何等滔天大罪,竟要劳动户部尚书的公子,亲自在这荒山野岭,用此等手段来审问?”
她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
尤其那此等二字,更是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扇在萧年的脸上。
萧年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
他没想到,这个传闻中只知买醉,不问世事的病弱郡主,竟有这般锋利的口舌,三言两语,便将他钉死在了私设公堂的罪名上。
“郡主慎言!”
他厉声喝道,色厉内荏:“此獠勾结……歹人,在北疆军粮中下毒,意图谋反!我奉父命查案,乃是为国分忧!郡主若要强行插手,莫不是与这叛党,也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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