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了怜惜,更看见了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
他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一股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翻涌,有被理解的温暖,有被看穿的无措,更有对他身份的,愈发浓厚的探究。
“这天下事,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
裴知寒的目光越过人潮,落在远处灯火阑珊处:“忠与奸,有时只在一念之间。更多的人,不过是被命运推着,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这话,既是在说严家,又何尝不是在说他自己。
“最近有一档子事,你帮帮我?”
他话锋一转,声音里透出一股属于金戈铁马的沉凝,看似在询问,却没有给苏枕雪回答的时间。
他从袖中,取出了一卷泛黄的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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