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指节泛白。

        “那场中秋夜的狄人偷袭,京城震动。朝廷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北疆。”

        她的声音变得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深深的怨毒:“狄人确实是从北疆而来,然而,那并非苏将军之过。”

        “那一年,北疆军粮,本该充足。可京中户部,却以次充好,将霉变的军粮送往前线。苏将军他们,吃着那些发霉的粮食,连连生病。整整一个月,北疆大军,病倒大半,根本无力抵御狄人突袭。这才给了狄人可趁之机。”

        裴知寒的瞳孔骤然紧缩。

        霉变军粮!

        那个不可更改的历史,终究是在北疆的生死线上,种下了永远无法祛除的祸根。

        “父皇震怒,不听辩解。”

        昭宁的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压抑的嘶吼,仿佛要将心底的怒火尽数宣泄:“他将战败之责,全部归咎于苏家。而那些昧着良心克扣军饷,运送霉变军粮的官员,却安然无恙,甚至还借此机会,大肆攻讦苏家,说是苏家养寇自重,所以才故意让军士生病,以图谋反。”

        “我替苏枕雪求情。我说苏家世代忠烈,绝无可能通敌叛国!父皇应该彻查军粮,还北疆将士一个清白!我说了所有我知道的,我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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