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被毒气熏得双目失明,皮肤溃烂,还在用耳朵听着鬼子的方向,凭感觉拉响手榴弹的兄弟吗?”

        “你见过为了守住一个阵地,一个营的弟兄,抱在一起,用身体堵住敌人冲锋的道路,最后被坦克碾成肉泥的场面吗?”

        朱豪每问一句,声音就沉一分,眼神就冷一分。

        沈西林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

        “你没有。”朱豪替他回答了,“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明白,我们这些人,为什么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因为我们背后,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的国,是我们不愿被猪狗一样的敌人奴役的妻儿老小!”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沈西林,那股从尸山血海里磨砺出来的煞气,瞬间迸发,压得沈西林几乎喘不过气来。

        “回去告诉吴司令。”朱豪拿起桌上那叠厚厚的,他亲手写就的《刍议》,扔在沈西林面前,“这是我这几天写的一点东西,算是我这个‘罪人’,为党国尽的最后一份心。让他好好看看。看看我朱豪,到底是在想着怎么保存实力,还是在想着怎么打赢这场仗!”

        “至于这份认罪书,”朱豪拿起那张纸,当着沈西林的面,一点一点,撕得粉碎,“你带回去,糊在吴司令的脸上。告诉他,我朱豪的命,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取。想让我低头认罪?”

        他凑到沈西林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

        “让他,做梦。”

        沈西林走了,走的时候,脸色比来时更加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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