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屏风后的大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死死地攥着手帕,指节都发白了。

        “放肆!”徐虎再也忍不住,一声怒吼如同平地炸雷,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下落。他指着钱处长,双目赤红:“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质问我们军长!我们军长在前面跟小鬼子拼命的时候,你在哪儿?你在你妈的被窝里喝奶吧!弟兄们尸骨未寒,你们这群王八蛋就跑来捅刀子!老子今天就先毙了你个狗官!”

        说着,他竟真的要去拔腰间的枪。

        “徐虎!”朱豪一声低喝,制止了他。

        钱处长被徐虎那股子从尸山血海里带出来的煞气吓得一哆嗦,脸色发白,但随即又恼羞成怒,尖着嗓子喊道:“反了!反了!朱豪,你看看你的部下!这就是你们川军的军纪吗?竟敢当众威胁军法处命官!我看你们不是临阵脱逃,是想拥兵自重,意图谋反!”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足以让任何人万劫不复。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朱豪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他靠在椅子上,一边笑,一边咳嗽,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好一个‘意图谋反’。”他止住笑,看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钱处长,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钱处长,你想听,是吗?”朱豪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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