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亮靠在一堵断墙边,摘下面具,用袖子擦了擦满是汗水和污垢的脸。

        他贪婪地呼吸了一口相对新鲜的空气,随即又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他看着阵地上一片狼藉,看着那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弟兄,眼眶红得吓人。

        今天这一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凶险。

        在毒雾中作战,感官被剥夺,方向感混乱,友军和敌人往往在几米之内才能分清。

        许多弟兄不是死在敌人的枪口下,而是在近身肉搏中,防毒面具被扯掉或损坏,活活被毒死的。

        那种死状,凄惨无比,对活下来的人,是巨大的精神冲击。

        “狗日的松浦,老子日你祖宗十八代!”吴亮低声咒骂着,声音沙哑得像是破了的风箱。

        黄家俊走了过来,他的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还在往外渗着血。

        他也没了往日的嬉笑,只是默默地递给吴亮半瓶水。

        “伤亡……出来了吗?”黄家俊的声音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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