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西蒙走下摇摇欲坠的木楼梯时总是犹豫不决,但一旦他到了地下室,他就能轻松应对那些老鼠。令人恼火的是,他甚至不得不费心去处理它们。“任何好的游戏设计师都会让你在通关后跳过这一部分,”他嘟囔着,自己走过去检查了一些盒子,看看是否会有隐藏的秘密通道。这些盒子里装的只是土豆和他认为可能是萝卜,但实际上他从未见过萝卜。
他慢慢地走在冰冷的地板上,诅咒自己为什么要拿着那支长矛,他本想用它来减轻压力。蝙蝠们还是出现了,但是这次没有之前的惊吓,他们大多只是一个烦恼。他真正担心的是被压死或再次掉进那个该死的地狱。在他的搜索过程中,即使这个地板与上一次略有不同,但陷阱基本上都和上一次一样。他想知道这是否适用于地下城的每个楼层。如果每次他不得不重新做一层楼,它会有相同的怪物但是略微不同的布局,这样事情就会变得相当容易。
他用了两根火炬才成功地避开所有的陷阱,而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这次西蒙被另一个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所奖励。“孩子们的游戏”,西蒙告诉自己,尽管他仍然感到紧张,他可能看起来很容易,但想到那些尖刺仍然让他处于恐慌的边缘。他在下楼梯时抽出他的剑,试图为任何令人讨厌的惊喜做好准备。
地板原来是一个洞穴。它是一种潮湿的石灰岩构造,看起来至少没有太多的积水。从天花板上频繁掉落的水滴落在一些点缀在地板上的较大的钟乳石上,但这足够可以应对。看起来这里最大的危险将是地板的极度不平整,充满了使他手电筒投射出的阴影疯狂舞动的旋转。但是在他习惯之后,很快就变得明显一个更大的问题将会是气味。
整个地方臭气熏天,不是稍微有点儿的那种味道,而是像他以前开车经过炼油厂去上班时闻到的那样。这里散发着未经处理的污水和垃圾的恶臭,他第一次在这个房间里打架,结果却是挑战自己的恶心反应。也许在来到地牢这一层之前吃那么多东西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他责怪自己寻找干燥的地方坐下,最终选择了一块巨石,让他有时间习惯这股恶臭,同时观察房间。现在他仔细看了看,能看到地板上散落着垃圾和可能被啃咬过的骨头残骸。这显然是某种生物的巢穴,但他不确定是什么。它可能是从兽人到格诺尔的任何东西。
他没有走楼梯,因为楼梯顶端有一扇关闭的门,他从经验中知道自己不能再上去。房间里似乎有两个出口,两者看起来差不多。他没有好的方法来确定哪一个是正确的出口,所以他选择了离开洞穴的水流方向。向下走意味着某种形式的出口。他很确定这一点,因为他曾经和朋友们一起玩过D&D游戏。
当他继续向前走,洞穴的角度开始变得更加陡峭,他不得不把剑收起来,只为了牢牢地抓住墙壁,以免滑倒在苔藓或粘液上跌入深渊。同时,他探索着西莫,警惕地观察着岩石上的痕迹或烧焦的墙壁——任何可能为他提供线索的东西,以便了解这里可能居住着什么生物,但他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他没有找到一条大河,而是发现了一些小溪流,慢慢地汇入了他正在跟踪的那条河流,直到这条小溪流几乎变成了地下河。随着他走得越来越远,这条河流变得越来越宽阔,直到最后他到了一个弯曲的隧道里,那里的河水似乎占据了整个地面。他看着黑暗的河水快速流动,决定游泳是不可能的,但看起来另一岸的河床可能还可以走一段距离,如果他能找到办法渡河的话,而且这里的空气比起始点要清新很多,这一定意味着他正在朝正确的方向前进,对吧?
西蒙点燃了他的第三个火炬,向后退了几百英尺,直到他找到一个足够狭窄的地点,他认为自己可以跳过去。他后退一步,跑起来,然后跳跃。即使穿着盔甲,跳跃也足够高,也足够长,但当他落地时,他在河岸上生长的藻类上滑倒了,把他扑通一下推进了水中。在那一刻,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火炬扔到岸边,以免它被熄灭,至少给他一点光亮来寻找手柄,而他拼命地与激流搏斗。然而,这毫无用处。所有的手柄都覆盖着黏液,几秒钟内,他就被拖出了微弱的光芒,被冲进了更深的水域。
黑暗令人恐惧,寒冷几乎没有困扰他,直到他的脚趾开始麻木。水是冰冻的,即使它足够浅,他也无法保持平衡,因为他试图站在浅滩中。水流太强了。西蒙刚要抱怨这场可怕的音乐会时,他被扔进第一块岩石,痛得大声尖叫。即使他的手臂已经麻木,他还是相当确定自己刚刚折断了肘部。这将使他更难逃离河流,他意识到,开始恐慌。水流越来越强,轰鸣声越来越响亮——在卡通片中,这只意味着噩梦即将降临。
西蒙拼命地游向某种岸边,但河流已经占据了隧道的地板和大部分墙壁。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几乎是绝望的,恰好是在他被抛下瀑布的那一刻。他落入水中,恐惧着自己即将撞上瀑布底部看不见的岩石,但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相反,他深深地潜入了一个寒冷的水池。
他从书本上知道,如果你曾经处于这种糟糕的境地,你应该观察气泡的方向,然后朝着那个方向游泳,但是在他发现自己身处的水中黑暗的虚空中,这是不可能的。他不能让这件事阻止他,开始用一只好的手臂和两条麻木的脚立即朝着他认为正确的方向游泳。不管是不是正确的方向,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在他打破表面之前,他灼热的肺部耗尽了空气,他身体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迫使他在黑暗的水中呼吸,然后才浮出水面。
西蒙原本以为自己会在床上醒来,浑身湿透但还活着,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完美地干燥,只除了冷汗从他的额头渗出,因为他刚刚经历了什么。淹死可能不像他之前的死亡那么痛苦,但它是彻底恐怖的,他绝不会再这样做,如果他能避免的话。他现在并不打算坐在这里几个小时,沉浸在这种感觉中,就像上次一样。他需要找到一些东西来与他的剑战斗,否则他永远也不会变得更好。陷阱和河流是要避免的危险,但它们不会给他任何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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