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他难以置信地问道,惊讶于看到呼出的气息在嘴里结成雾。他没有死……这东西并不是要杀了他。它想偷走他的灵魂,或是更糟糕的事情。当一群骷髅朝他们拥抱的方向涌来时,西蒙以几乎歇斯底里的力量将剑挥向这东西裸露的颈部。第一击毫无作用,剑刃在肩胛骨上粉碎,如同突然变得冰冷脆弱一般,只剩下几英寸长的剑柄留给西蒙。他盯着它,难以置信地呆立了片刻。然后,他将自己的头颅向前推去,将这块冰冷的钢铁向侧面拉动,一举割断了他的两条颈动脉,痛苦地结束了生命。
对于西蒙来说,这是他做过的最困难的事情——他曾经想过要再次杀死自己,但感觉他的灵魂正从那可怕的伤口中渗漏出来,他不喜欢被冰封起来度过余生,或是被这东西所控制的想法。在那奇怪的宁静时刻,他注意到骷髅头上挂着一把看起来适合大门锁的钥匙。他感到生命力在寒冷骑士脸上迅速流逝,仍然带着挑衅的微笑,一切都渐渐模糊不清。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但不知为何,他觉得这次从前世到今生的黑暗期似乎比平时更长、更可怕,就像他经过地狱回到出发点的旅程比平时更漫长、更艰难。他牙齿打颤了几秒钟,直到他恢复镇定,才有足够的力量坐起来环顾四周,这个房间已经变成了一种监牢。
他问自己:“那该死的东西要对我做什么?”镜子开始回答他的问题,但当西蒙看到它只是要求他第十次重新表述他的问题时,他忽略了。那笑话绝对是老掉牙了。即使镜子没有任何帮助,他不确定如果他死于那个骷髅的邪恶寒意中,他是否会再次醒来。
“镜子,我会死吗?”西蒙终于问道。他必须知道答案。
“当然,你死了,”它回答说。“你现在已经死了七次。”
“不,那不是我说的意思,”西蒙抱怨道,他觉得这件事太蠢了,以至于他不得不解释一切。“我的意思是我以一种方式死去,这种方式让我一直保持死亡。”
“这不可能,”镜子用蓝色的草书字体打出。“所有死亡都会导致重置到初始状态。”西蒙惊讶于从废物中得到如此明确的答案。即使它所说的都是真的,西蒙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死在那东西的手里。这是一次令人恐惧的经历。上一次他看到它时,他在骷髅床上流血,它已经够糟糕了,但它的寒冷拥抱更糟糕。
此刻,西蒙只确定一件事:他不能再回到那个坑里。他必须找到另一条出路。他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里找到出口,他也不知道是否能找到,但他必须要找到,因为比起留在这里等待哥布林们在一两天内将他活活烧死,回去试图穿过那场噩梦更糟糕。他站起来开始准备。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煮熟所有食物,因为他知道没有保证能生火。之后,他打算把床铺折叠起来当作一个粗糙的袋子,以便……西蒙的脑袋里开始浮现出各种可能性。如果他只能够逃离这个地狱,那么他将拥有这一切——一个奇幻世界等待探索,以及一种奇怪的不朽。
他梦想的生活仍然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决定了,而且他甚至不必与那个恶魔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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