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胜点了点头,说道:

        “每天都有数以千计的乡下人像潮水一样涌入这座城市。他们大都没受过教育,贫穷且愚昧,除了力气之外,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工作的技能。”

        他的手指划过餐桌上价值相当于那青年几个月收入晚餐,说道:

        “他们看到的是什么?是摩天大楼,是橱窗里标价几百大洋英镑的手表,是像我们这样一顿吃掉他们三个月薪水的晚餐。”

        窗外闪过两道耀眼的灯柱。三个穿着露背晚礼服的当地女孩从BMW豪华轿车上下来,短裙下的长腿在高跟鞋衬托下更加修长。

        那青年猛地低下头,偶尔的又不时抬头张望着。

        “保守的思想,开放的视觉冲击。”

        齐胜用叉子指了指那几个女孩,又指向窗外的青年,

        “你说这样的矛盾,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

        马丁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餐厅另一侧,乐队开始演奏音乐,西装革履的商人们搂着女伴滑入舞池。这里的一切都像是从长安或伦敦直接空运过来的泡沫,漂浮在古老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上空,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古老的刺针给刺破。

        “上周巴士拉的骚乱已经导致输油管道停工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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